第五章「哪兒也不去。」
走了一陣子後,我闖入了樹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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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四處摸索與探險後,我搜集到些許拇指大小的果實,果實酸甜而多汁,我從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。
但⋯⋯嚴格說起這的確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吃東西。
我多採了幾個並小心收好,準備在沿途饞了隨時享用。
樹林有微微的風、陽光從樹葉間隙照射在我的臉上肌膚,既涼爽又暖烘烘的。
我乾脆就在這裡席地而坐,因為真是太舒適了。
明明樹林有許多來自環境相互摩擦的聲響,同時生機勃勃、有無數種看不見的生命在每分每秒裡律動。
心中卻感覺十分寧靜;啊⋯⋯原來是這一刻所有讓我掛心的疑問都暫時跟著靜下來了。
不知道它們是不是也喜歡曬太陽,但總之此刻我終於覺得可以好好思考。
但、這似乎又比思考深層,就連呼吸都變得細微。
周遭的聲音隨著我的專注而愈發明顯,但隨著聽覺越是清晰,我卻越是沈浸、幾乎像是進入了內心。
明明周遭聲音依然鮮明,但我似乎在相對靜態之中與萬世萬物共享知覺。
有一股更深層的聲音正在召喚著我。
那是種能夠阻隔所有聲音的極低頻段,從我內心深處發出來、甚至是背後籠罩著我。
好熟悉,我肯定曾經在哪裡擁有過一樣的體驗。
是哪裡?我想不起來⋯⋯
所有事物對我來說都既是初次,但同時發生得如此自然。
當再次睜眼時,天上已轉變為低沈的橘紅色,夕陽餘溫依舊,但比起剛才更多了點涼意。
我伸了伸懶腰,似乎是睡了一場很舒服的覺,彷彿只是經過了夢一場。
即使我將所有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。
筆者手繪Eshki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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